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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211.二百零五、孩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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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零五、孩童

李曜課業好倒不是假的,最主要的是,他不只自己課業好,給我講解起來,更是明白,先生很多東西講起來對我來說太是晦澀難懂,可李曜會根據我目前的情況,給我講的淺顯易懂一些。這幾天空餘下課的時候,我都會和李曜一起去大娘的攤子,李曜完成了自己功課的時候,會給我輔導,也會給我講下先生白天講課我沒聽懂的地方。

我自己思考的時候,他就會去幫大娘忙,看得出他們一家都是其樂融融的模樣。

我會堅持付錢,大娘拗不過我,最後都會把錢收下,但是碗裏面的面條和餃子我瞧著是比其他桌多得多的,我也不拆穿,美滋滋的收下大娘的好意。

“裊裊,你得空就多過來坐下,曜小小年紀就跟個書呆子一樣,沒個朋友,我看著曜和你玩的挺好的”,大娘趁著李曜在忙的時候,偷偷湊到我旁邊和我說話。

“大娘,是我要謝謝李曜,你看,我第一天還被先生訓呢,李曜給我開小竈後,今天先生還誇我了呢,我蘇姐姐和二哥也誇我了”,雖說我起步是晚,可正因為太差了,所以壓根不缺先生,白天可以問下李曜,夜晚回到江府,無論是江懷、蘇顏年,還是李伯,隨便抓一個問,都是能答上我的問題的。

“哎,他小小年紀,就要出來幫我忙,讓他不用來出去玩一玩還不樂意,我怎麽就生了個這麽不聽話的孩子”,大娘嘴上說的埋怨,可眼神卻很溫柔。

“大娘嘴上這麽說,可還是覺得李曜很乖吧其實”,我捂嘴偷笑著說道。

“哎,鬧心的很,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虧欠他的事,哎不說他了”,大娘無奈的搖了搖頭,李曜忙完給那桌子的人上菜,回頭看到大娘坐在我旁邊便走了過來。

“娘,說我壞話了?”,李曜皺了皺眉頭。

“你看吧,鬧心的很”,大娘一邊搖頭一邊起身,還在李曜的頭上揉了揉,“小小年紀怎麽就不知道笑一笑呢”。

“我娘和你說什麽了”,李曜看著大娘離開的背影,有些疑惑的問我。

“說你是個乖孩子”,我笑著回答,然後拍了拍他肩膀。

“江姑娘,男女有別”,李曜往旁邊移了兩步,然後才坐到我對面重新提筆。

“我不講究這些,不用這麽客氣的”,我毫不在乎的說道,說實話這些莫須有的禮節,中原確實是比蠻族麻煩的多,蠻族民風開放,哪有這種婆婆媽媽的規矩啊。

“江姑娘不把自己當姑娘看,可到底還是個姑娘,還是要註意的”,李曜頭都沒擡一本正經的回答。

他越這樣一本正經,越嚴肅的回答,我便更覺的他像是拐著彎在罵我。

“李曜!”,我喊了他一聲。

“嗯?”,可李曜連個頭都沒擡。

我盯著他好一會兒,最後無奈的投降,“鬧心,你確實鬧心的很”。

……

另一方面,司馬灼自從被我教訓了一番後,哦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教訓了一番他的常勝將軍後,人倒是不再和我爭鋒相對起來了,反而還時不時向我討好,比如說今日得了個新玩意會給我玩玩,又比如說鬥蛐蛐的時候會喊上我,我感興趣的時候都會跟著去瞧一瞧,不感興趣或者課業重的時候便拒絕他,總歸在我眼中,他的這些示好,不過是想要從我這裏討到鬥蛐蛐的門路罷了。

“江裊裊,千金小姐都沒你脾氣多,喊你幾次了,到底跟不跟我們去玩啊”,司馬灼再一次來到我身邊喋喋不休的說道。

“不去不去,沒看到我忙著嗎?”,我沒好氣的回道,這些天李曜好像生病了,暫時沒有來學堂,學了這麽些個月,我識字倒是有所長進了,今日將之前從書房中順出來的書給帶來了,看倒是看得懂了,但這是個什麽理我確實不知道,李曜不在,我也沒個人好問,只能自己琢磨。

“在看什麽啊,這麽好看,給我看看”,司馬灼說著,然後從我手上將書一把奪了過去。

“誒,你這人,拿回來給我”,我生氣的伸手去躲,司馬灼壞心的將手舉高。

羅濤以前也喜歡這樣逗我,有時候會把酒壺舉這麽高,可戲弄了兩三次後,便再不敢這樣了,為什麽呢?

“啊!”,隨著司馬灼的一聲慘叫,忙不疊的將書丟了回來給我,然後抱著自己的腳往後退了兩步,“江裊裊,你可真下的去腳,萬一我成瘸子了你看我不收拾你”。

我哼了一聲,丟過頭不看他。

“我當是看什麽,原來是《塞下曲》啊,怎麽,江裊裊你打人還不夠,還想當個女將軍?”,司馬灼湊到我身邊說道。

“你看得懂?!”,我驚訝的說道。

“不就是一個《塞下曲》嗎,這有什麽看不懂”,司馬灼奇怪的看了我一眼。

“那你來你來,給我講講這個是什麽意思”,先生不在,李曜也不在,我又不想回到府邸問蘇顏年他們,我總希望自己能突飛猛進,給他們點驚喜,所以學這些都是偷偷瞞著他們的,如今得了個會的人,我都顧不上這個人是司馬灼了,一時情急拉著他坐到了我旁邊。

我聽到司馬灼輕笑了一聲,然後湊近了我些許問道,“你哪個不懂”。

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沈,突然的湊近讓我有些不適,我看了他一眼說道,“司馬灼,男女有別,離我這麽近幹什麽”,我一時之間只能拿李曜的話來反駁他。

“喲,江裊裊,你還知道男女有別啊,剛剛拉我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呢,問不問啊,不問我走了,浪費我時間”,他臉色一變,又回到之前戲謔的樣子,他才剛起身我便又把他拉了回來,沒辦法,現在有求於人,只能低聲下氣一點。

“願將腰下劍,直為斬樓蘭,這個是講士兵希望自己腰間的寶劍能早日平定邊疆,對自己家國的熱愛,就這個意思,懂嗎?”司馬灼在桌子上敲了兩下。

我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將書翻到前面幾頁,指了指其中一行,“這是同一個人寫的,怎麽不太對得上?這是寫相思的吧”

“哪我看看?入我相思門,知我相思苦,對,有什麽問題嗎?”,司馬灼問道。

“一邊談相思,一邊想提劍上沙場為國浴血奮戰,會不會有點矛盾”,我有些不解。

“這哪有矛盾的,家國家國,不是很正常嗎?不過這樣的男子也是可遇不可求啊”,司馬灼的話讓我有些出神,不知道為什麽,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江懷的身影。

“不過,江裊裊,這樣的人也不難找”,司馬灼突然笑著說道,我偏頭表示不解。

“我就是其中一個啊”,司馬灼道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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